今更似一座戒备森严的堡垒。
段正严(段誉)一身素净僧袍,却难掩眉宇间的焦虑与疲惫。
他手中捻动佛珠的度比平日快了许多。
“陛下,高家…高家的护矿队今日又往前推进了五十丈!
还…还射伤了我们三名矿工!”
一名臣子惊慌来报。
段正严捻动佛珠的手指猛地一顿,闭上眼,长叹一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朕…朕本意只是想多些保障,让宋军能公允些…怎会闹到如此地步…”
他心中充满了悔恨与无力。
陈太初在时,犹如定海神针,虽严厉,却公正,压得段、高、乌蛮三家以及宋军都不敢妄动。
如今陈太初一去,平衡瞬间打破。
他段家虽名义上是国主,实则势弱,眼看高家日益骄横,乌蛮躁动不安,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试图借宋军之力自保。
岂料,反而激化了矛盾。
“东川军那边…张指挥使怎么说?”
他声音干涩地问。
“张将军…张将军说…高家也…也送了厚礼,他…他很为难…让我们…自己…协商解决…”
段正严闻言,脸色更加苍白,手中的佛珠几乎要被他捏碎。
协商?如何协商?刀都已经架到脖子上了!
哀牢山,乌蛮村寨。
篝火熊熊,却照不亮乌蛮族人脸上的阴霾与愤怒。
“凭什么?!”
一名浑身刺青的乌蛮长老猛地将手中的酒碗砸在地上,汁液四溅,“我们的人在地下流血流汗,挖出来的铜矿,换来的钱帛,却要被他们段家、高家拿走大半!
以前陈王爷在,还能给我们留足口粮,看病给钱!
现在呢?宋人冶炼厂给的工钱一拖再拖,还克扣!
段家和高家还在那里打来打去,耽误工期,害得我们拿不到足额的钱!
家里的娃崽都快饿死了!”
“对!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罢工!
不干了!”
“让他们的铜矿烂在地里!”
“对!
罢工!”
愤怒的吼声在山谷中回荡。
很快,哀牢山深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