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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认得“野利遇乞”
这名字——西夏国相野利仁荣的族侄!
西夏悍将!
此事…已非开封府能断!
紫宸殿,早朝。
吕颐浩手捧那卷沾染血指印的状纸,声音艰涩如吞沙砾:“…人证物证俱在!
野利遇乞纵兵劫掠,屠戮大宋商民!
其罪…罄竹难书!
秦凤路安抚使畏畏尾,推诿塞责!
致使遗孀孤儿,千里赴京,血溅登闻鼓!
臣…恳请陛下圣裁!”
死寂!
殿内落针可闻!
唯有那卷血状在吕颐浩手中微微颤抖的窸窣声,如同毒蛇吐信!
赵桓脸色铁青,死死攥着龙椅扶手,指节捏得白!
阶下群臣,文官怒目,武将切齿!
西夏!
这头匍匐在河西走廊的恶狼!
竟敢在帝国新元伊始,如此猖狂!
“砰——!”
一声沉闷巨响!
陈太初手中那柄象征“如朕亲临”
的玉骨象牙笏板,竟被他生生捏断!
碎屑簌簌而落!
他缓缓抬,目光如淬冰的刀锋,扫过殿内所有西夏使臣所在的位置——那里,空空如也!
西夏质子李仁孝,今日竟“恰巧”
告病!
“好!
好一个称臣纳贡的西夏!”
陈太初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砸落金砖,“收我岁币!
受我册封!
转脸便纵兵屠我商旅!
野利遇乞?野利仁荣的爪子?”
他猛地踏前一步,玄色蟒袍无风自动,“传旨!
即刻拘押西夏质子李仁孝!
押赴白虎堂!
本王…要亲自问问他李乾顺(西夏崇宗)的‘臣服’二字,是蘸着谁的血写的!”
枢密院,白虎节堂。
森严如冰窟。
沉重的铁门轰然洞开!
两名金甲侍卫如提小鸡般,将一身素白寝衣、披头散的西夏太子李仁孝掼入堂中!
他年约二十,面皮白净,此刻却因惊惧而扭曲,嘴唇哆嗦着,尚未站稳便扑倒在地,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