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可在函馆点燃粮库与朴贼同归于尽,也绝不会让那‘双鱼旗’与‘海魔旗’同立城头!”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王奎在演!
他在用那面刺眼的“沧澜双鱼旗”
,演给朴承嗣看!
演给倭国人看!
甚至…演给所有关注虾夷地的人看!
他必然现了什么惊天动地、足以颠覆整个北疆乃至帝国未来的秘密!
而这秘密,重要到他只能以这种“叛变”
的方式蛰伏,因为在这信息闭塞、传信基本靠人力和鸽子都可能迷路的时代,他无法传递出来!
“朴承嗣北遁…王奎在函馆…虾夷地…白令冰海…”
陈太初口中喃喃着这些支离破碎的线索,一个可怕的、足以连接一切的脉络渐渐在他脑海中清晰起来,“美洲!
航线!
朴贼也知道了?!
他也要去?!”
这念头让他悚然而惊!
所有关于王奎背叛的愤怒瞬间被一种更巨大的、关乎帝国海外基业安危的急迫感所取代!
“传令各舰!”
陈太初霍然起身,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激动与焦灼,“满帆!
全北上!
直扑函馆湾!
本相…要亲自问问王大郎,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镇海龙号劈开靛蓝色的海水,如同离弦的怒矢,冲在最前方。
五月的暖湿气流越过千岛寒流,在北太平洋上搅起浓厚的海雾。
陈太初独立船头,目光似乎要穿透重重迷雾。
靖康五年的五月,虾夷地(北海道)的春天虽已过去,料峭的寒意应已褪尽,南端的山林该披上葱郁的新绿。
函馆山城外的温泉谷地…此刻应当不再是冰封世界的慰藉,游人想必稀少了许多吧?
那面飘扬在函馆山巅的“沧澜双鱼旗”
下,他曾经那位生死与共的兄弟,此刻…究竟在等待着什么?
战舰的破浪声成了唯一的节奏。
白茫茫的海雾深处,仿佛藏着命运狞笑的谜底。
一场跨越万里的追逐,终于在虾夷地的海面上,逼近了它悬疑的顶点。
而所有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