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的声音染上委屈的哭腔。
江昀谨手指垂在身侧,月白宽袖如流水倾斜下来,劲瘦的身躯绷得僵直,蕴满了某种压抑的力量。
手臂被反抗地拉了一下,崔宜萝忙将他绷紧的腰腹抱得更紧,一鼓作气:“我不想嫁给他,表哥,你知道的,不仅是因为他年迈,还因为我对你——”
“崔宜萝。”他毫不犹豫地打断,头顶传来他的冷声:“你僭越了。”
崔宜萝微怔,这是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
“那你为什么不推开我?”
静默几息,他的声音响起:“今日的话,我权当你未说过。”
原来只是为了保全她最后的体面。放在他腰腹上的手指瞬间抓紧了他所佩玉坠的系带,指节用力得发白。
崔宜萝咬唇,忽低声啜泣起来,月白锦袍顷刻被洇出深色。
屋内开着窗,霎时间,只闻风吹过竹林击打出的沙沙声,以及女子的低低啜泣声。
“哭完了,便回去吧。”
他声音似高山积雪般凝涩。
崔宜萝脱力一样地松开手臂,退后了一步。男人腰腹部位登时留下几道皱痕,背部几点洇痕不规则地泛开,在平整洁净,一丝褶皱都无的锦袍上,突兀的像是完璧出现了裂痕。
他背对着她,只能瞥见暗中他紧绷的下颌一角。
崔宜萝声音一下沉了下去,似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