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麻袋,大嗓门地抱怨助手阿里笨手笨脚,只会吃干饭。
头目被弗兰克的“粗鲁商人”
形象和那股浓烈刺鼻的气味搞得心烦意乱。
他草草扫了一眼那些证件,又用平板上的照片对比了一下眼前这个邋遢商人和那个眼神空洞的哑巴少年,实在无法将他们与截图上那个身形利落的维修工联系起来。
他烦躁地挥了挥手,像驱赶苍蝇一样:“走!
快走!
别在这里碍事!”
大巴重新启动,卷起漫天黄沙,驶过检查站,正式进入也门境内更加荒凉破败的戈壁深处。
当那座简陋的检查站终于在后视镜里变成一个小黑点,彻底被沙尘淹没时,车厢内,弗兰克和卫莲隔着拥挤的人群,目光短暂地交汇了一瞬。
没有言语,只有一丝紧绷过后的,极其细微的松弛在两人眼底掠过,稍纵即逝。
……
与此同时,万里之外的陈氏集团总部,最高层的董事长办公室内,气氛压抑到了极致。
“废物!
一群废物!”
一声暴怒的咆哮伴随着沉重的瓷器碎裂声炸响。
价值不菲的青花瓷茶杯被狠狠地砸在地上,碎片和滚烫的茶水四溅,将地毯染上一片污渍,也溅到了旁边垂手肃立的迪拜负责人西裤的裤脚上。
负责人身体一颤,脸色惨白,额头上的冷汗涔涔流下,却连抬手擦拭的勇气都没有。
陈俞——这位陈氏帝国的掌舵人,此刻再无半分平日里的威严和沉稳。
他双目赤红,布满血丝,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一头被逼到绝境之后濒临疯狂的雄狮。
短短几个月内,接连失去两个儿子!
陈国伟那个废物死了也就罢了,可陈国豪——那是他精心培养,寄予厚望的海外支柱,是陈家资金链上最关键的一环!
竟然在安保森严的私人泳池里,被人像宰杀牲畜一样沉了底!
“不惜一切代价!
给我把消息死死捂住!
烂在迪拜!
烂在你们肚子里!”
陈俞的吼声带着破音,手指几乎戳到迪拜负责人的鼻尖。
“股价!
股价要是敢跌一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