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鸭在笼中咯咯叫唤,婴儿在妇女怀中啼哭,浓烈的体味和食物气味几乎令人窒息。
弗兰克操着方言大声呵斥着试图挤到他身边的乘客,同时不忘向邻座炫耀他“从也门高地带来的珍贵药材”
,那股浓烈到呛人的草药味让周围的人都下意识地避开。
卫莲则抱着麻袋缩在角落,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飞逝的荒凉景色,完美地扮演着一个又聋又哑,对外界毫无反应的仆人。
车子在坑洼不平的公路上颠簸前行,驶入越来越荒凉的地带。
迪拜的摩天大厦和金色沙漠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被战火反复蹂躏过的、满目疮痍的土地。
焦黑的断壁残垣如同大地的伤疤,锈蚀的坦克残骸半埋在沙土里,被风沙侵蚀的道路两旁,偶尔可见废弃的村落和用塑料布搭建的难民营。
炽热的阳光毫无遮拦地炙烤着大地,卷起漫天沙尘。
大巴在一个简陋到只由几间土坯房和生锈铁丝网构成的检查站前停下。
气氛陡然变得紧张。
几个穿着宽松长裤和t恤的男人懒散地靠在阴影里,但他们腰间鼓起的硬物和脚上厚重的军靴,以及那警惕扫视着每一张面孔的眼神,都暴露了他们绝非普通士兵或警察。
这些人是陈家重金雇佣的pc雇佣兵,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和撒出去的情报网,在最可能成为逃亡路线的几条边境通道上设下了暗卡。
一个身材魁梧,脸上带着刀疤的头目拿着一个平板电脑,上面显示着几张模糊的监控截图——主要是一个穿着深蓝色维修工装、戴着鸭舌帽的侧影。
他叼着烟,眼神刮过每一个下车的乘客,偶尔粗暴地扯过某人的行李翻检,用带着浓重口音的阿拉伯语厉声盘问。
轮到弗兰克和卫莲时,刀疤脸头目狐疑地上下打量着这个满身草药味,喋喋不休抱怨着边境检查耽误生意的“也门商人”
和他那个看起来脏兮兮的哑巴助手。
弗兰克主动打开他的大旅行袋,里面果然塞满了各种晒干的植物根茎和块茎,那股混合着土腥的刺鼻味道让头目厌恶地皱紧了眉头。
他又掏出一把皱巴巴的本地货币和几张印章齐全的也门商人行会证明和边境贸易许可塞到头目手里,同时指着卫莲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