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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想,边抬起脚踏入内堂,走到了烛台前。
这几日的白日皆被黑雾所笼罩,时不时还出低沉的轰隆声,外头的光线全无。
更别说,屋内的窗户,透不进来一丝光亮,只能点上一盏烛光。
淡黄色的光亮,
出现在马寅之耷拉下的面孔,半亮半暗。
烛火趁他出神之际,迅攀上了纸条的边缘,
“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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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烧的气息将他拉过神来,吓得他立刻拿宽大的袖子,扑向着火处。
所幸,现及时,烧至边缘,留下条条黑痕。
“呼!”
他下意识松了口气,便全神贯注的再次,将纸条放置于靠近烛火的上方,利用火热来瞧瞧看,纸上有没有字被隐藏起来了。
马寅之等纸身有些滚烫后,拿起,凑近了自己的瞳孔。
未见有何异样啊,啥也没有,就单纯的一张泛黄的纸条。
他眉头紧紧扭在了一起,思索片刻。
莫不是,还有其他秘术,将这字给隐藏了?
这火不行,咱就换个水试试呗。
正想着呢,眼就意外瞅到桌子上,那杯没喝完的茶盏。
这茶水也是水嘛。
于是乎,他抬起食指就伸入茶盏内,用食指于上方轻轻沾了沾茶水。
茶水沿着垂直向下的食指,小心翼翼地滚落在纸条上,水珠缓慢的渗透入内,也没显现字出来啊
这火不行,水也不行。
马寅之无言,只是攥着纸条,默默坐上了太师椅上,视线游离漂泊在窗外。
不对,先前陈府葬火海这法子,明明就是宋淮贵暗示他干的,咋就变成是他想的法子呢?!
方才,他脑子差点没想过来,现如今,这一想可不得了。
这宋淮贵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打算弃车保帅,弃了他吗?!
陈府一事,宋淮贵是要将他当成替罪羔羊送出去呢。
方才的话,是让他做个心理准备呢!
完了,这陈府出事,他也就替宋淮贵送了一趟礼,给那位陈府老爷——陈原乡的寿礼罢了。
官商联手,也只有他们害别人的份呐,哪有别人害他们的份呐?!
马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