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贵只觉一桶浆水,猛间糊住他的脑子,怎么转动也不会动起来。
他疯似的冲向大街上,冰冷的雨滴砸落在他脸上,流进了他视线内,瞬间模糊一片。
他依旧毫不在乎,
强撑着一口气往前跑去,仿佛周围一切如同走影,与他毫无关系。
宋淮贵只觉双腿很重,很重,但仍停不下来往前跑
“诶,大人!
你还没同我说要怎么做呢?!”
他独留下,刚起身的马寅之,在后面追着大喊,一个似被牵引着往前跑,一个往后追。
毕竟,现在马寅之只能求助宋淮贵,不然没人能保得住他。
他打刚进入府衙时,便一直跟着宋淮贵。
他一直视宋淮贵是帮他的贵人,不然他也不可能,一年之间从小小的从事九品官,连升两级,做到了副州史,且在这里位置稳稳当当的坐了三年。
由于,宋淮贵跑的过快,马寅之压根没追上,他追到府衙门前,便停下了脚步,
望着一下子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
马寅之再度返回内堂时,在门槛边上,现了一张小纸条。
这纸条,方才,不还紧攥在宋淮贵手里吗?
怎得落在这?
这小纸条被风灌进了身躯内,开始上下涌动,任由着冷风侵袭着,
“呼——!
呼——!”
风刮起它,迎面扑糊在他鞋面上。
想来,是宋淮贵跑到过于急切,不小心落下的吧。
他眉头皱起,手却来来回回,上下摆动。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想拾起窥视一下里头的内容。
颇为犹豫,拾起还是不拾起呢?
可马寅之转念一想,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若他能通过这纸条,拿到宋淮贵的把柄
反正瞧上一眼,谁也不知道,只要不说,便是没看,便是不知。
想着,他不再犹豫,立刻伸手拾起。
结果一反转纸条,什么鬼,啥也没有,空白一片呐!
即是空白,向来颇心思深的他,为何如此慌张失措?!
马寅之的手在纸上慢慢摩挲着,不对,这字条肯定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