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那片四四方方的宫墙,声音里再无半分温度。“拔,自然是要拔的。但朕不仅要拔了这根烂在地里的萝卜,更要将这萝卜周围的泥,全都给它翻起来,看看里面究竟还藏了多少见不得光的蛆虫!”
他猛地转身,那双龙目之中,是前所未有的冷静与酷烈。
“景琰,南疆之行,朕准了。”
“但你此去,不为和谈,更不为割地赔款。”
他一步步走到太子面前,那双总是充满了慈爱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帝王的算计与决断。
“朕要你,去为他们传一个‘好消息’。就告诉他们,我大周国库空虚,愿意以‘千里镜’之图纸,换南疆十年休战。”
“父皇,不可!”太子大惊失色,“此乃国之重器……”
“朕要你送去的,自然不是真的。”周瑾瑜打断他,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但朕要你此行,摆足了架子,将他们的胃口,吊到最高!”
“朕要让那条藏在京城的鱼,以为自己钓到了天大的机会,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图纸’,送回南疆王的手里。朕,要亲自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传递这通敌叛国的军情!”
“朕要做的,是请君入瓮!”
这番话,杀机毕露。
太子与两位尚书领了这“请君入瓮”的密旨,心头沉重地退下。养心殿内,重归死寂,只剩下周瑾瑜一人。
他走到龙椅前,却没有坐下,只是用手抚摸着那冰冷的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