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钱的‘新锅’?”
周瑾瑜眉头一蹙:“新锅?说清楚。”
乔兮月却神秘一笑,不答反问:“父皇,这锅里的汤,是咱们自家的。可若是开门做生意,天下的食客,难道不该自己付钱吗?”
周瑾瑜眉头猛地一蹙,龙目中精光一闪:“你的意思是……让天下人出钱,为朕修路?”他几乎要被这天方夜谭般的想法气笑了,“商人逐利,百姓惜财,谁会做这等赔本的善事?”
“若这不是善事,而是一门能让他们在未来十年、二十年都能日进斗金的生意呢?”乔兮月这才不疾不徐地抛出了真正的鱼饵,她沾了点茶水,在桌上画了一条线。
“父皇,咱们可以把这‘路权’,卖出去。”
“卖路权?!”周瑾瑜倒吸一口凉气,旋即失笑,“荒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的官道,岂能予商贾私相授受?”
“非是授受,而是‘租赁’。”乔兮她在那条线旁画了个圈。
“儿臣斗胆,称之为‘养路金契’。凡出资助修此路段者,便可获得一份由总司联署的‘养路金契’。凭此契,可分享此路段未来十年三成的通商关税!商队走得越多,他们赚得越多。为了多赚钱,他们甚至会主动维护路况,吸引更多商队。如此,路,朝廷没花一分钱就修好了;商贾得了利;百姓走了好路,岂非一举三得?”
“嘶——”周瑾瑜倒吸一口凉气,他死死盯着桌上那道水痕,眼中的疲惫与无奈被一种骇人的光亮所取代。“以路权,换商资……以未来之利,解今日之困……”他喃喃自语,随即猛地抬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好一个‘养路金契’!但人心不足,由谁来管?如何防他们中饱私囊,将这利国之策,变成祸民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