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面、风尘仆仆的,无论是去看谁,都是不合适的,更尤其是自己长辈。尽管他们多不计较,只后辈一副邋遢的模样出现在他们面前时,难免会平白的增添长辈的忧心,你这就不是去问安的,倒是像去打秋风的模样。不说熏香沐浴了,至少面貌整洁、衣衫净爽才是应有之义。
亨亚日来到二楼时,葛自澹的房门仍然是开着的,葛自澹也一如往常,似是屁股长在了自己日常坐的低矮沙发上。其实要是不顾及形象,在那沙发里躺着,伸展开腿脚后,倒是挺舒服的,只是如同打坐般那样坐着,反倒增加了身体的负担,坐在那里反而没那么舒服了,更何况久坐不动,那是更要功夫的。亨亚日知道先生所学既多又杂,不明白那些个事,而先生又常做,自然知道这是自己不方便多问的事情。
葛自澹见到亨亚日进了房间,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说话。亨亚日不好和先生平起平坐,就一旁拖了张凳子坐下。亨亚日就和葛自澹简单说起今日课上所学的进度,也包含和那语的通读本情况后,后来又把顾子敦邀他以及他想要来永兴里的事也提了一回。葛自澹还未答话时,谢明宇也到葛自澹房中来了,他给葛自澹和亨亚日各斟了杯茶后,就势坐在那沙发上,舒展了下身体。
葛自澹没有先回亨亚日的话,笑着说道:“这回可把明宇给憋屈坏了,就是闲不下来。你要是想做什么,就做吧,我看你也鼓捣出了些小玩意来了。反正在这里还要待些时日,实在不成,就把上次看的那宅子也租下来,当个工房来用也好。”
谢明宇不知怎地,即使仅有自己几人,仍是不开口说话,只摆了摆手,示意就在房间里就好。
葛自澹这才作罢,对亨亚日说道:“你明宇叔也不知怎的,说动了沈阿爹他们,让把楼上空着的那间房给他暂时先用用。他就把楼上当工房来使了,弄了些木头之类原料,又置了些工具,估计也是打发时间,却是我忽略了。我这一坐,坐一天也没什么的,明宇这时间确实是有些难熬。”继而又转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