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拍的水鸟可清楚了。”
阿黄在第一个观景台前踩下刹车时,仪表盘的时钟刚跳过九点。他按下放气键的瞬间,内摆门“嘶”地吐出团带着奶茶香的白雾,胡桃像颗小炮弹似的从塞拉门冲出去,铁皮饼干盒在草地上滚出半米远,奶嚼口混着草叶溅在她的火红裙摆上。“这里有狼尾草!”她举着把灰绿色的草穗跑回来,发梢沾着的蒲公英绒落在刻晴的笔记本上,正压在昨晚画的大鸨翅膀上。
重新上路时,车门灌气的嗡鸣里混进了温迪的歌声。他把口琴架在吉他上,吹奏的调子撞在内摆门的钢板上,反弹回来竟和茜特菈莉的银饰声缠成了线。阿黄拧开保温杯喝了口奶茶,珍珠在舌尖弹了弹,他瞥了眼后视镜,看见钟离正帮甘雨把睡垫垫在腰后,兔耳随着车辆颠簸轻轻颤动,像两片受惊的树叶。
新风系统的显示屏突然跳了下,PM2.5数值从15降到12。王萱把车窗推得更开些,风卷着野罂粟的香气涌进来,她伸手去够窗外掠过的马兰花,指尖刚碰到花瓣就被芙宁娜拽住:“小心夹手!上次温迪的吉他拨片就是这么掉下去的。”温迪闻言敲了敲琴箱,里面传来细碎的碰撞声:“早捡回来了,塞在安全门的锁扣缝里呢。”
第二个服务区的放气声惊起群戴胜鸟时,刚好是出发后的第四个小时。阿黄把驾驶座放平,保温杯底的珍珠沉在最后口奶茶里,他仰头灌下去时,喉结动得像只跳跃的兔子。甘雨蹲在客车前轮旁,兔耳对着地面抖了抖:“下面有蚁穴,纳塔的蚂蚁会搬石头挡路,这里的却把洞口修成了小土丘。”茜特菈莉蹲在她旁边,湖蓝色长袍拖在草地上,沾了些苍耳子:“纳塔的老人说,草原的生灵都有自己的章法。”
服务区的便利店门口摆着台制冰机,胡桃抱着个装满冰块的塑料袋冲回来,塞拉门被她撞得“哐当”响。“给奶茶加冰!”她把冰块往众人的杯子里丢,水珠溅在刻晴的地图上,蓝笔圈的停车点晕成了片浅蓝。神里绫华抽纸巾去擦时,发现地图背面不知何时被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