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陈宫这才缓缓起身,对着上官砚微微拱手。
“蒙大将军不弃,吾如今暂理政务,宫不得不僭越,代大将军一问。”
“正所谓无功不受禄,上官大人坐拥幽州,兵精粮足,异人百万,忽然言及卸任效忠,其心难测,其意为何?还望大人明示,以免……徒生误会。”
陈宫的话,如同一盆冷水,让方才有些发热的气氛瞬间降温。
樊稠、张绣等跟随吕布的将领也纷纷看向上官砚,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是啊,天上不会掉馅饼,上官砚此举,背后定然有着更深层的目的。
上官砚面对陈宫质询的目光,神色不变,反而坦然地点了点头。
“公台先生所言极是,疑虑理所应当,既然如此,上官砚便直言不讳了。”
说罢,他转向吕布,诚恳说道。
“大将军,我虽是异人,却也深知在这乱世立足,非有雄主不可为。”
“朝廷如今税赋沉重,我幽州看似稳定,实则百废待兴,我这个州牧当得是心力交瘁。”
“幽州异人虽众,却缺乏如大将军这般威震天下的名将统帅!一旦鲜卑、乌桓大举南下。”
“或是朝廷……有意北顾,我幽州军马,看似众多,实则缺乏核心,犹如散沙,不堪一击!”
“故而,我并非无私奉送幽州,而是为了幽州百万军民之前途,恳请大将军出山,主持北方大局!”
“唯有大将军的武勇与威望,方能整合幽、冀之力,北御胡虏,南……稳局势!”
“此乃合则两利之事,上官砚一片赤诚,绝无二心,天地可鉴!”
厅内陷入了一片沉寂,只剩下烛火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吕布目光闪动,显然被“整合北方”、“北御胡虏、南稳局势”这些话所打动,他下意识地看向陈宫,寻求谋士的意见。
陈宫抚着长须,沉吟不语,只是对着吕布微微颔首,示意他稍安勿躁。
信都的夜,因着幽州牧的到来,悄然涌动着难以预测的暗流。
北方的格局,或许即将因为这次会面,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