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远千里亲至信都,想必不只是为了与吕某饮酒叙话吧?”
“据我所知,北疆近来似乎并无重大战事,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上官砚闻言,也缓缓放下酒杯,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变得郑重起来。
“大将军明鉴,幽州目前确无外患,我此次前来,也并非为幽州之事求助。”
“哦?”吕布眉头微挑,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前倾。
“那是为何?”
上官砚深吸一口气,语出惊人:“吾此次,是为大将军而来!”
“吾愿卸下幽州牧一职,并说服幽州所有异人势力,共同拥戴大将军,总督北方诸事!”
“从今往后,我上官砚,以及幽州百万异人,皆愿奉大将军为主,效死力于鞍前马后!”
“什么?!”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就连一直沉默不语的陈宫,眼中也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变得更加深邃,仔细打量着上官砚,试图看穿他真正的意图。
张杨更是惊得手中酒杯一晃,酒水险些洒出。
卸任州牧?
拥戴吕布?
这上官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吕布也是愕然片刻,随即眉头紧锁,沉声道:“上官兄,此言何意?你可知,我吕布虽不在洛阳,却仍是朝廷亲封的骠骑大将军,受朝廷节制。”
“你让我总督北方,这……怕是不合体制吧?”
“况且,你总要说个缘由,吕某虽是一介武夫,也知天下没有便宜之事。”
上官砚似乎早就料到吕布会有此一问,他笑了笑,只是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大将军,有些事,即便您不在洛阳,想必也心知肚明。”
“自那位冠军侯霍去病归来,洛阳朝堂之上,文武百官是如何看待大将军的?”
“排挤、孤立、刻意削弱兵权……这些,恐怕不是空穴来风吧?”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观察了一下吕布瞬间阴沉的脸色,继续道。
“正因为如此,大将军才会离开洛阳,来到这信都,名为驻防,实为……求个清静自在,此事,天下有心人谁不知晓?”
吕布冷哼一声,没有反驳,只是拿起酒杯又灌了一口,烈酒入喉,却压不住心头翻涌的不忿。
上官砚声音提高了几分:“朝廷如今倚重霍去病,自然不会将全部权力交予将军一人之手,分权制衡乃是必然!”
“只要霍去病在一日,大将军您就永无出头之日!”
“难道大将军就甘愿困守在这信都城中,饮酒作乐,眼睁睁看着昔日威名消散,最后在此终老一生吗?”
“砰!”
吕布将酒杯重重顿在案几上,酒水四溅,怒而反驳道。
“我自是不甘!可如今朝廷声势日隆,各地州牧即便心怀鬼胎,明面上也得缴纳赋税,朝廷钱粮兵马一样不缺!”
“大汉的军队,只认霍去病的旗号,我这个骠骑大将军,早已形同虚设!”
“想我吕布,为朝廷东征西讨,立下汗马功劳!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成了一颗弃子!”
“若非……若非我还有些许旧部追随,恐怕他们早已容我不下!”
这番话憋在他心中已久,此刻借着酒意和上官砚的引子,终于爆发出来。
“哈哈哈……”上官砚非但没有畏惧,反而笑了起来。
“原来大将军心中对此早已洞若观火!我还以为大将军只知沉浸于酒乡,忘了昔日纵横天下的雄心了呢!”
吕布喘了口气,重新坐下,抬手指向左侧一直沉默的陈宫,语气缓和了些许。
“不瞒你说,这些并全是吕某自己想通的,多是陈公台时常为我分析时局,我方才明白自身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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