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有效。
沈栀心下了然,趁着他宕机的片刻,飞快地扫视完了他全身。
除了背后那几根断裂的藤蔓还没能完全再生,垂着显得有些狼狈之外,其他地方的伤口基本都愈合了。
确认他没有大碍,沈栀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原处。
这口气一松下来,身体被透支的虚弱感便如潮水般汹涌袭来。
为了定住那条王藤,她几乎榨干了自己所有的精神力。
此刻放松下来,大脑一阵阵发昏,四肢百骸都泛着酸软的无力感。
她知道顾惩肯定不想让基地里的任何人看到他现在这副半人半怪物的样子。
她看了一眼天色,夜幕即将降临,这片森林里不知道还藏着多少危险。
发信号弹求援的念头只在脑海里过了一瞬,就被她否决了。
她瞥了一眼他身上那些狰狞却又开始缓慢再生的藤蔓,还有那双尚未褪去兽性的幽绿眼瞳。
她得保护好他的秘密。
也得保护好她的怪物。
沈栀不再硬撑,干脆把全身的重量都向他靠了过去,脑袋顺势枕在他坚实的肩窝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依赖地蹭了蹭。
“我好累,”她闭上眼,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轻得像风,“走不动了。”
她不知道他现在能不能听懂,或许只是在自言自语。
但这个示弱与全然信赖的动作,对失去理智的野兽来说,远比任何语言都来得有效。
…………
此时顾惩身体里,两股庞大的能量正在激烈地碰撞、撕扯。一股属于他自己,带着雷电的狂暴;另一股则属于被吞噬的王藤,阴冷而贪婪。
他必须压制住后者,将它彻底消化、吸收,化为己用。
这个过程痛苦而漫长,像是要将他的每一根神经都放在火上炙烤。
汹涌的毁灭欲一遍遍冲击着他仅存的理智,叫嚣着要撕碎眼前的一切。
就在这时,一具柔软温热的身体,全然无防备地靠进了他的怀里。
鼻息间,那股干净好闻、能让他体内狂躁平息些许的味道,变得无比清晰。
怀里的小东西很轻,很软,像一团温暖的云。
她枕在他的肩窝,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脖颈,带起一阵细微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