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为了点火方便,俺挑了捆木柴进城。
左阿姊夸俺聪明了,俺觉得很奇怪,点火肯定是需要柴火的啊,这咋就叫聪明了?
大兄还找那个叫牛角的借了破旧蓑衣,还特意让左阿姊给俺打扮了一番。
俺不太喜欢蓑衣,俺喜欢华服。
但蓑衣确实有蓑衣的好处,趁着饭点,挑着木柴从侧门进馆舍就没人拦。
俺在涿县馆舍把守了许多时日,这事儿还是熟的,侧门就是专门留来挑柴运菜的。
要说馆舍这种朝廷公宅,按理应该是给官员眷属住的。
可这望都的馆舍倒像是个贼窝,里边的人看起来比太行山的人还像贼,个个都是一副满脸横肉恶形恶状的样子,还凶俺,说什么伙夫不许瞎看,还说要挖俺眼珠子。
这破地方果然是该烧了的,走个路都能被人吼。
馆舍后头有仓库,这也是每个县的规制,俺对仓库也挺熟,涿县仓库里有酒……这望都肯定也有。
眼下是戌时,吃饭的时候,没什么人走动。
馆舍里边倒是有粟米香味,一闻到这味儿,俺就又想喝酒了。
内里的灶房在烹肉,不过手艺看起来不怎么好,俺闻到了很重的腥味。
打小俺父就说,若是肉烹出了腥味,那就活该被客人骂。
灶房外头有只瘦巴巴的狸头在门口探头探脑,又不敢进门,又不舍离去,蹲在门槛下头直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