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有道是同行相轻,二人从一开始的明争暗斗,再到后来的惺惺相惜,早已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忘年情谊。
看着眼前气息奄奄的王太医,吴桐的心不禁酸酸软软地疼起来。
“老夫服丹之后,又用金针封了心窍,才没让这身老血……咳……流光……”
王景仁颤巍巍地摆了摆手,他手指挪动着,吃力拉住吴桐的手:“一念尚存……为的便是等你……”
“您不要说了。”吴桐用力压紧伤口,他眼眶通红:“是谁把您伤成这样的!”
“是我那孽徒……”老太医轻声说道,他溢出血沫的嘴角带起一丝苦笑:“可叹他啊……处处学我……却又处处学不像。”
吴桐正要起身,却被枯枝般的手死死拉住。
王景仁浑浊的眼珠闪过清朗,他染血的白须在夜风里颤抖:“满朝太医……唯你……唯你可托付大事!”
“您说吧。”吴桐攥住王太医渐渐失温的手:“我一定竭尽全力!”
王景仁眼中似有宽慰,他染血的手指划过紫檀扶手,在积灰处拖出三道血痕:“甲字库……卯三列……”每说一个字,他胸前的鹭鸶补子就多洇开一团暗红。
“找找那柜底……有暗格……”
吴桐立马飞奔至东北角的乌木柜前,他蹲下身仔细摸索,当指尖触到第三层隔板时,果然摸到一道凸起的榫卯纹。
他用力一推,暗藏的夹层随即翻开,滑出三本诊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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