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开课半个月,一切都顺顺利利,可苏康心里却藏着个隐忧 —— 虽说招了六位先生,但一百三十多个孩子,分了五个班,还是有些捉襟见肘。尤其是低年级的孩子,年纪小、坐不住,得先生时刻盯着,几位先生每天下来,嗓子都哑了,眼圈也熬黑了。
苏康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原本以为,五两银子的月薪,肯定能吸引不少人来应聘,可没想到,除了一开始来的六位,后续再来的人要么是只会写自己名字的,要么是连话都说不利索的,根本没法当先生。
这天傍晚,苏康刚从修路工地回来,就看见柳氏站在县衙门口等他。
柳氏手里攥着帕子,脸上带着倦意,却还是笑着说:“苏大人,今天低年级的孩子闹了点小脾气,阿秀姑娘哄了半天才好,我看她累得手都在抖,实在不忍心。”
苏康心里一沉,连忙让柳氏进县衙大堂里坐。
刚坐下,柳氏就叹了口气:“不是我们抱怨,实在是孩子太多,我们六个先生,每人要带二十多个孩子,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尤其是算术课,有的孩子学得快,有的学得慢,得一个个教,有时候一节课下来,连一半内容都讲不完。”
苏康皱着眉,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
他知道柳氏说的是实话,这几天他去学堂,总看见先生们下课了还在给孩子补课,有时候连午饭都顾不上吃。
他原本想再招几位先生,可告示贴出去快十天了,还是没合适的人来。
“是不是告示贴得还不够广?”
苏康问身边的衙役。
衙役挠挠头:“大人,周边的村寨都贴遍了,连隔壁县都让人捎了告示过去,可就是没人来。要不,咱们再降降要求?”
“不行!”
苏康一口否决,“降了要求,就是耽误孩子。咱们要找的是能教好孩子的先生,不是随便找个人凑数。”
就在苏康犯愁的时候,阎武带着几个苗家汉子来了。
阎武一进门就大声说:“苏大人,您别愁了!我们寨里的人听说学堂缺先生,都商量着要帮您呢!”
苏康眼前一亮:“哦?阎大哥有什么办法?”
阎武笑着说:“我们寨里有几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