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寿的《春塘水暖》,画中的水牛仿佛要从画中走出,带着泥土的芬芳和春天的气息,与那尊康熙釉里三彩海水龙纹观音瓶并肩而立,一个质朴,一个华丽,却又和谐地共存于这静谧的空间里,共同诉说着一段段尘封的历史故事。
秦浩峰紧锁眉头,他手指不安分地在画作上那头憨态可掬的水牛身上点来点去,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打破了这份宁静:“阳哥,我…我承认这两件东西都是宝贝,尤其是这瓶子,我也看得出来,绝对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可是那画嘛…说实话,我欣赏不来,总觉得…总觉得那牛画得有点傻。”他顿了顿,像是怕陈阳不高兴,又赶紧补充道:“当然,我不是说东西不好,就是…就是不太懂。”
秦浩峰越说越觉得心里没底,干脆挠了挠头,摸着光洁的下巴,继续说道:“可…可您一下子就甩给中桥一百万,又是抵押款,又是活动经费的…这手笔也太大了吧?”
“我总觉得这水有点深,怕咱们…怕咱们栽进去。”他皱着眉头,那模样像极了一个担心自家大人乱花钱的小管家婆,“咱们是不是…是不是应该再谨慎一点?”
“要不…要不先探探科美集团的底?”
陈阳手中拿着一个雕花银柄放大镜,正一丝不苟地端详着那幅《春塘水暖》,要把画中的每一根线条都刻在脑海里。
听到秦浩峰的担忧,他头也没抬,嘴角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神秘,几分玩味,还有几分对秦浩峰的宠溺:“糖豆,你呀,跟着我这么久,看古董的眼光是越来越毒辣了,一眼就能看出这瓶子的价值。”
“可你这看人的眼光,还得再练练。这人心啊,比古董可复杂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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