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叉放在桌上,语重心长地说:“中桥先生,请恕我直言,令千金的病,从医学角度来说......”
他斟酌着用词:“目前看来还是一个深不见底的窟窿。”
“我希望您能做最坏的打算,万一.....”陈阳的声音渐渐沉下去,他看着中桥那张因为焦虑而显得憔悴的脸,心中五味杂陈。
陈阳咂巴了一下嘴,那些话语如同苦涩的药丸,让他也难以下咽。
“我是说万一,中桥先生,这治疗是个漫长的过程,需要的钱是个天文数字。”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每一下都如同时钟的滴答声,提醒着时间的紧迫与残酷。
“您想想看,”陈阳的声音带着一种无奈的理性,“光是进口药物,一个疗程就要几十万,更别说后续的维持治疗了。”
“等到您手里的物件一件件变卖、抵押殆尽,那个时候,您怎么办?”陈阳的目光如炬,直视着中桥的眼睛,每个字都重如千钧。
“您现在拿来的这些宝贝,康熙瓷器、潘天寿的画,都是你的根基!”
“一旦这些都没了,您靠什么继续为女儿治病?靠什么维持家庭的开支?”陈阳的语调越发沉重,仿佛在述说着一个不可避免的悲剧。
“到那时候,银行不会再给您贷款,朋友亲戚也会避之不及,您将真正走投无路。”
“最后,您不仅救不了女儿,连最后的一点指望,一点翻身的基础,可能都没有了。”陈阳的话语如同审判般严厉,却又透着深深的同情。
“到那时候,您想过自己怎么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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