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夹着烟,在空中划了个无奈的弧度:“中桥先生,您听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我们得往长远看,有些话我不知道怎么说,您......”陈阳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您心里其实也应该明白。”
他抬起头,目光直视中桥那布满血丝的双眼:“这条路,真的能一直走下去吗?”
陈阳叹了一口气,弹了弹烟灰,声音低沉:“您自己算算,光是去年一年,您来我这里抵押借款有多少次了?”
他掰着手指,一次次数着,每数一次,中桥的脸色就白一分,“这才多久?你已经欠我多少钱了,您这些物件,拿不回去了!”
听陈阳说到这里,中桥无力的叹了一口气,低下头不停的摩擦着手指。
“每次您拿来的物件,确实都很好,甚至有些让我都眼前一亮,是真正的珍品。”陈阳的语气带着由衷的赞叹,但随即话锋一转,“可您想过没有,就算您家里好东西再多,这样的好物件,又能有多少件?”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渐渐明亮的天色:“中桥先生,我做古玩这行,见过太多收藏世家。再显赫的家族,经过几代人的传承,能留下的精品也就那么几十件。”
“您这半年就出手了六件,件件都是精品中的精品。”陈阳转过身,神色凝重,“这就像一口井,再深也有见底的一天啊!”
“等您家里的好东西都出尽了,那时候您又该怎么办?”他的声音里满是担忧,“到那时,您连抵押的资本都没有了。”
他顿了顿,给中桥一点消化的时间,看着对方颤抖着点燃香烟的手,心中也不好受。但该说的话还是得说,陈阳重新坐下,身体前倾,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