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爷爷,你哼的调子真好听,像我奶奶以前唱的。“
陈砚抬头笑了,眼角的皱纹堆着。
“以前啊,总想着让别人听,后来才知道,自己听着舒坦就行。“
他从抽屉里摸出那支裂了缝的竹笛,笛孔上的包浆亮得温润。
“这笛子跟了我一辈子,它懂我,我也懂它。“
夕阳把老槐树的影子拉得很长。
陈砚的笛音在巷子里飘着,不高,也不亮,却像晒了太阳的棉絮,软乎乎地落在每个人的脚边。
有路过的人停下脚听。
有人继续走自己的路。
可那笛音不管这些,就那么吹着。
吹着砖厂里的汗。
吹着护城河边的风。
吹着林晚辫子上的红绳。
也吹着一个人终于明白的道理。
优秀从不是给别人看的勋章,是自己揣在怀里的暖,不用谁来证明,也不用谁来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