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着少女嘶哑却执拗的低语,“纵使罗裙染霜,襟前香囊未冷”
雨帘笼罩着青灰色城楼,仕林牵着蹒跚的小红马踏过泥泞官道。
马蹄在积水中踢起串串水花,巍峨的城门在雨雾中显出朦胧轮廓,青砖缝隙里蜿蜒着苍苔的湿痕。
“去吧。”
白素贞素色裙裾沾满泥点,抬手将贴在儿子额前的湿别到耳后,“该了这段尘缘了。”
她望着城头被雨水冲刷得亮的“杭州城”
匾额,恍如看见二十年前许仙在断桥递来的顶间珠钗。
“娘说的是。”
小红马忽然仰颈长嘶,鬃毛甩出的水珠溅湿了青石路面。
仕林翻身上马时玄色披风带起一阵雨雾,笑声穿透密密雨幕:“纵使姻缘不成,总归仍是两小无猜的兄妹!”
“莫不是淋雨了癔症?”
小青咬着的碧草在雨中轻颤,青纱衣角淅淅沥沥滴着水,“倒有几分许仙当年的痴相。”
她斜倚城墙,望着雨幕中渐远的红马嗤笑。
小白绢伞微倾,雨珠顺着竹骨滚落成帘:“哪里是狂,那是勘破情关。”
抬眸望见匾额上流动的金漆,恍如再见断桥残雪里,那人擎着油纸伞,珠钗在飞雪中莹莹生光,“但愿那丫头……”
“姐姐还等什么?”
小青吐掉草茎拽住素袖,檐角铁马在风中叮当作响,“小子会丫头,姐姐也该会会相公!”
青白双虹霎时破开雨幕,流光掠过处,万千雨箭皆化作氤氲雾气。
长街尽头,莲儿攥着油纸伞的指节已泛白。
云纹襦裙揉出细密褶皱,珠钗在雨中泛着幽光。
七日不眠的殷切化作唇上惨白,她忽觉伞骨“咔”
地折断,抬眸便见雨雾中跃出一骑枣红——玄色身影踏碎万千银珠,马蹄声混着檐角铁马叮当,震得胸腔颤。
“来了!”
姐夫手中蓑衣滑落泥潭,急推身侧打盹的许仙,“快醒醒!”
老梅树下执伞的少女踉跄半步,雨水顺着破碎伞面浇在青丝间。
当那抹玄色渐近时,她竟再挪不动半步,任凭冷雨渗入唇角纹路。
“娘子!
仕林!”
许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