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第一件事,先确认餐厅里有没有足够大的电脑或电视屏幕。
这是她万不得已时的求生后路,必须最先……
想到这儿,麦明河的思绪却中断了。
她眼看着一个服务生端着一只圆餐盘走过去,餐盘上排着好几只酒杯。
每只酒杯里,都装着一小堆肉色的、皱褶的东西,看不出是什么;只有一只酒杯里,一个细小赤裸、松弛浮肿的人类男性,正拼命扒着酒杯边缘,试图往外爬,一边爬,一边断断续续地叫着:“救、救命,我是黑摩尔市的猎人……”
“等等,”麦明河一把拦住那个服务生。
对方转过来的那一张脸,令她后悔今天不该把眼睛睁开。
“那个……你那些杯子里,是什么?是活人吗?”
从服务生眼眶中伸出来的两根粉红色粗壮肉芽,非常富有表现力。
一根肉芽先在餐盘与酒杯上方晃了晃,似乎是“扫了一眼”,又抬起来,尖端对准了麦明河。
“这是我们新进的酒,”服务生的声音倒很正常,说:“名叫……我看看瓶子。噢,‘安德鲁·库博’,42年陈酿。他死在巢穴后,身体消解,产生出来了好几瓶酒,卖点是半秃顶那种丝丝拉拉的口感,和一股常年浸泡的培根味。”
说着,它拿起酒杯晃了晃——还未爬出来的细小男人,登时跌落回酒杯里去,好像没了力气,贴着杯壁,堆成同样肉色皱褶的一团。
麦明河不由自主往后一缩,服务生大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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