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府太蓝无法以语言形容;但即使只是用余光稍微一瞟,大脑都清清楚楚地接受到了“梦”的信号——他不敢回头,他生怕一转过头去,自己就又要陷进梦里了。
“你是怎么发现的?”肩上居民忽然张开口,问道。
它的嗓音好像包裹着浓雾的海浪,没有男女之分,每一个字里都粹着不知多少情绪……就像是把无数人类的梦浓缩,滴进了它的喉咙里。
“榛子并不存在。”府太蓝以一种自己也觉诧异的平静,说:“这是你最大的败笔。”
“……噢?可你明明很珍视她。你都把枪拿起来了。”
“败笔就是败笔。”
榛子的印象,正急剧从脑海中消散,只剩下一点淡苦的余调。府太蓝低声说:“……我不是一个好目标吧?要制作出一个令我沉沦的梦,我想应该很难吧?”
居民安静几秒,勃然大怒——它发怒时,就像一个令人满腹怒气的梦,极有感染力,若是不留神,连府太蓝都会跟着生起自己的气。
“醒了也就算了还敢瞧不起我!你灵魂空虚,无人挂念,满腹心机,没有一点信念,什么都对你不重要,你说你跟块死肉有什么区别?我精心编织了这么美妙一个梦给你,你还给我登鼻子上脸自以为是起来了!”
府太蓝刚才将机枪架在胳膊和肩头上,居民连动都不动,显然对它毫无顾忌;此刻它越说火气越大,反而渐渐漂离了他的肩膀。
它没有任何形体可言;不管扫上几眼,大脑都只有一个认知——“飘浮在雨中的一个梦”。
“换作你来编织梦,以你空空洞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