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麦明河踢开、扫开身旁挡路的椅子,从剧场另一头,朝麦明河迎击上去。
麦明河只是扫了一眼这间曾经是旧仓库的剧场,就看见至少有四五个麦明河,全都正在朝她扑来——那一个四十多岁、被她紧紧抱住的麦明河,却不在剧场和麦明河之中了,再无踪迹。
……怎么不见了呢?去哪了?
麦明河压根不敢低头看小腹伤势如何了。此时她竟然还能站起来逃走,就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她在一阵阵虚浮晕眩里,扶着墙、扶着椅子,往前踉踉跄跄地跑,在碰过的白墙上、椅背上,留下了湿漉漉的血手印,不知怎么,尺寸膨胀肿大——
等等。
她都已跑过去了,却硬生生地停下脚步、拧过头。看了看墙壁,她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不是她伤重的错觉……
刚才抓过麦明河的右手,此时确实轮廓模模糊糊,仿佛有两只手正不太精准地重叠在一起似的,导致她的右手看起来,比平常大了一圈。
怎么回事?
简直好像……好像自己的手上,沾染上了“另一只手”似的。
麦明河回过头,那一个拎着棍子的麦明河,离她只有几米远了。
她移开目光,在剧场中扫视一圈。
四十多岁的麦明河不见了。
更年轻的麦明河正朝她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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