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意料之中的,斑马线上一直有人在断断续续过马路,对停在路口的车视若无睹,没有人会因为时间已足够长而主动停下。
直到有两个女人熟人相见,在半道上聊起天时,施宁语才猛地拍了下喇叭,擦着她们转过路口。
她非常自然地拉起雨刮拨杆,飞溅的玻璃水歪向了车身侧面。
“人人都遵守规则固然是好事,但指望靠自律来让他人好好守规矩,那就是在做梦。”
付兰听着车外传来的叫骂声,笑着摇摇头。年近不惑,竟然沦落到要靠学生来给他传授人生经验了?
……
“有时候感觉,你像是困在了某个时刻,再也没有前行过。”
付兰用力按压眉心,将安魂曲的声音挤回记忆的裂缝。
为什么?
我已经走了这么长的路,难道还不算远吗?
……
突如其来的沉默让施宁语莫名不安,仔细想想,又觉得刚才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她试探地瞥了付兰一眼:“我觉得这些道理你肯定也清楚,既然如此……”
既然你的生命已所剩无几。
“何不活得洒脱一点呢?”
许久,付兰回道:“你说得对,既然我都已经离婚了,是该换个活法了。”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