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道理他都懂,可他就是拉不下脸,也没那个能力去做一个“会来事”的人。
与此同时他又讨厌麻烦,时常摆出低姿态来尽快脱身,长久以来便将自己逼成了一个怪胎。
他心气高,在点头哈腰的同时也要表现出“我就是在演”的刻意感,让爱好训话的领导面对他时总是不尽兴,每次开口骂他都感觉不小心吞了苍蝇。
年轻时他锋芒毕露,毫不在乎得罪过多少人。
如今的他不得不隐忍处世,却又无法与过去彻底切割,和光同尘。这种既不小人,又不君子,甚至伪君子都不算的别扭姿态,就连他自己都很鄙夷。
然而他听到施宁语说:“其实我多少能体会这种心态。我也很讨厌所谓的人情世故,所以会在某些场合给自己加一点点攻击性。”
那可不算一点点攻击性了,付兰想……
她继续道:“我其实是个儒雅随和的人。”
付兰咳了几下,决定不对此发表看法。
不过想起曾经的施宁语,或许这话还真不是大言不惭。
有好几次,在那些嬉笑打闹的间隙,她都会主动照顾身边被女生小团体有意无意排挤的同学。作为补习班老师的付兰管不了这些,但他都看在眼里。
“人都是自私的。一味退让,只会让别人得寸进尺。”施宁语开到右转道上,在路口等着行人。
有人向她点头致谢,快步通过,也有人低头看手机慢吞吞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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