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几位分管生产和安全的副矿长、技术员也跟在后面,阵容齐整。
“陈厅长,井下条件差,不比地面,您千万注意安全,跟紧我们。”马保华上前一步,语气关切,亲自递过一个崭新的棉纱口罩。
在此刻看来更像是一种针对他这位“领导”的特供品。
他接过口罩,目光却扫向井口那些正在等待下井的工人同志们,他们大多只是用一块脏兮兮的毛巾或破布围住口鼻,甚至有人直接裸露着脸庞。连最基本的防护都如此匮乏。
陈朝阳接过口罩,笑了笑:“放心吧,保华同志。既来之,则安之,今天就是来当一天学生,向一线的工人同志们学习。”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上衣口袋里的那个小笔记本,指尖触到粗糙的封皮时,却停顿了一下。
这个动作原本是要记录“强制配备棉纱口罩”的。
但此刻,在亲眼看到工人们连最基本的布片都难以保障的现实后,这个念头突然显得如此苍白。
在这里工人同志们手掌粗糙得像砂纸,指缝里嵌着洗不掉的煤灰。
如果连一块干净的布都如此珍贵,那所谓的“强制配备”又从何谈起?
陈朝阳的手指从口袋上移开,转握紧了矿灯的握把。
在这个连吃饱饭都还成问题的年代,要求标准化的劳保用品确仍需要努力。
但这不意味着无所作为。
他的目光落在巷道壁上挂着的几件破旧工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