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没有战前动员,只有孙振山冰冷的目光扫过每一张被冻伤和疲惫刻满痕迹的脸。
“记住!我们是山里的鹰!雪是翅膀,风是号角!走!” 他一挥手,第一个踏入没膝的深雪。
这是一场与风雪、严寒和时间的赛跑,更是一场意志的远征。
行进的队伍像一条白色游龙,在连绵起伏、人迹罕至的雪山峻岭间无声潜行。
滑雪板在陡峭的雪坡上飞驰,猎户出身的尖兵利用岩石和树林的阴影规避可能的“空中侦察”。
渴了,抓一把雪塞进嘴里;
饿了,抠一小块冰冷的“金蒜炒面”硬咽下去。
脚上的冻伤在每一次踏雪、每一次攀爬时都传来钻心的疼痛,但没有人掉队,没有人呻吟。
孙振山始终走在队伍最前列,他的背影就是无声的命令。
九十里!在零下十几度度的极寒中,连续强行军近十几个小时!
当子夜的寒星在狼牙峪狰狞的山峰上空闪烁时,这支疲惫不堪却杀气腾腾的队伍,悄无声息地占据了峪口两侧的制高点,
冰冷的枪口对准了下方那条唯一、被冰雪覆盖的“敌后”补给线。
孙振山趴在冰冷的岩石上,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
沙河民兵总指挥陈二牛站在车头旁,脸上混杂着机油和冰碴,对着步话机狂吼:“给拖拉机开路!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