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和‘土粉’,我们现在,此时此刻,还能拿出什么?
立刻、马上送到那些在死亡线上挣扎的战士手里?是空气吗?是美好的愿望吗?还是你赵部长办公室里挂着的‘科学’牌匾?!”
钱思明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情绪,拿起宋文清签字的技术说明,声音转为一种沉痛的冷静:
“宋文清博士!大家都很清楚他的背景!柏林大学医学院的博士!最严谨、最讲究科学实证的微生物学家!
他肯在这份报告上签字,用他留洋博士的专业声誉和科学良知做担保,担保那‘浑汤’在实验室条件下对痢疾杆菌、葡萄球菌有明确的体外抑制作用,
担保它在无药可用的绝境下口服或外用‘能争取时间’,这不是儿戏!这更不是‘迷信’!
这是一位科学家,在战争这个最大的‘不科学’环境里,所能做出的最悲壮、最有担当的选择!他是在用他毕生所学,在悬崖边上为战士寻找一根能抓住的藤蔓!”
他的目光转向马先生提供的那份古籍摘录和标注:
“还有这位马敬斋马先生!他引的是《本草纲目》、《名医别录》!是千百年经验积累的典籍!他标注了‘仅适用于脾胃虚寒型腹泻’、‘热证禁用’、‘谨慎试用’!
这不是江湖郎中的包治百病!这是一种基于传统经验的、带有严格限定条件的尝试!同样是一种担当!是在现代医药完全缺位时,从老祖宗的智慧里翻找可能用得上的‘土办法’!”
钱思明的声音回荡在烟雾弥漫的会议室里,带着一种穿透性的力量:
“昌平送去的,或许是把钝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