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走到覆盖红旗的烈士棺椁前,弯下腰,将这代卫戍司令部反特最高荣誉的勋章与奖章,稳稳地,放在了红旗之上,紧挨着小李那枚二等功勋章。
“卫华,”陈朝阳的声音低沉,却蕴含着山岳般的份量,清晰传入徐卫华耳中,也仿佛穿透了棺椁,直达英灵,
“替我,也替昌平千千万万受他庇护的父老乡亲…把这个,带给向民。”
他凝视着棺椁,里面已经没了遗体,只有一个火化后的木盒,但眼中是深不见底的痛惜:
“告诉他娘,告诉他家乡的亲人…他们的儿子,是铁骨铮铮的英雄!是昌平永不坠落的星辰!
他的血,染红了胜利的旗帜!他的功勋,刻在人民心里!”
“这枚勋章,这份荣誉,”陈朝阳的声音微微发颤,却异常坚定,“属于所有浴血奋战的战友!但今天,它属于李向民同志!他当之无愧!他…是真正的卫戍英雄!”
徐卫华看着那两枚并排安放在红旗上的勋章——一枚属于年轻的烈士,一枚承载着首长的敬意与全县的重托,一直强忍的堤坝轰然崩溃!
滚烫的热泪冲出赤红的眼眶,顺着他饱经风霜、刻满悲怆与坚毅的脸颊汹涌而下!
他死死咬住下唇,不让呜咽泄出。
猛地挺直腰背,用尽全身的力气和意志,向陈朝阳,向那象征着至高荣誉与牺牲的棺椁,敬了个军礼!
“保证完成任务!” 声音嘶哑,却异常坚定。
几天后,一列北上的列车,在苍茫暮色中拉响了悠长而悲怆的汽笛,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