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山兄:新标已印好,旧药翻新后随下批运抵。沪上风声紧,王老板嘱吾等谨慎,利可分五成…”
事实清楚明白,贪婪腐蚀了蛀虫的良心,腐败已然成了大患,万恶的资本驱动,革命尚未成功。
仓库临时审讯室,由一间储藏室改造,气氛压抑。
生石灰的气味混合着未散尽的煤油味。
李德贵瘫在角落,面如死灰。
桌上摊开着卸货记录、李德贵的私账本!
陈朝阳的手指重重地点在卸货记录的“独立第3师后勤处”签收栏上,那个鲜红的印章在他眼中是嘲讽的血印。
我军序列里根本没有这个番号!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警卫排长带着一个身材敦实、穿着志愿军棉袄的汉子走了进来。
这汉子一进门,目光就死死锁定了陈朝阳。
他脸上沾着煤灰,胡子拉碴,眼神里交织着长途跋涉的疲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委屈。
当看清陈朝阳的脸时,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瞬间瞪大,嘴唇哆嗦着,猛地挺直了腰板,一个标准的立正,但肩膀却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陈…陈书记?!” 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沙哑和激动,甚至忘了军队的称呼,脱口而出的是在昌平时最熟悉的称呼,
“真的是您?!俺…俺们可算见到您了!” 话音未落,这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眼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