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野兽嚎叫。起初以为是零星野猪,但昨晚…张家洼老刘家那三亩上好的红薯地,遭了大殃!”
“走!去看看!”陈朝阳霍然起身。
张家洼村外,红薯地。
眼前的景象令人窒息。昨日还生机勃勃的田垄,此刻满目疮痍!
大片的薯藤被连根拱起、粗暴地撕扯得支离破碎,裸露出的红薯坑坑洼洼,或被啃噬大半,或被踩踏成泥,混合着汁液的泥土散发出甜腥气。
地面仿佛被巨大的犁无序地翻过,遍布深达半尺的狰狞蹄印和恐怖的拱坑,新鲜的黄土翻涌在外,像大地的伤口。
几个老农瘫坐在田埂上,望着被糟蹋的心血,捶胸顿足,浑浊的老泪无声滑落。
一个半大孩子死死攥着半个残留着巨大、狰狞齿痕的红薯,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茫然。
徐卫华伏低身体,指尖精准地测量着最大的蹄印深度和间距,又捻起一撮翻出的湿土在鼻尖嗅了嗅。
他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声音低沉而紧绷:
“首长,明远同志!情况糟透了!看这蹄印的分布密度、冲击深度…绝不止小股流窜!这是一个超过二十头的野猪群!而且,”
他指向几处异常深陷、前端带着明显向前掘进划痕的蹄印,声音更冷,“有头猪!体型绝对骇人,这獠牙刮蹭的痕迹,深得像犁头开沟!”
他直起身,环视这片被暴力蹂躏的田地,下结论道:“这不是觅食,是有组织的扫荡!专挑薯类块茎下手,又快又狠!它们是在跟我们抢粮!”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