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水稻田里那是一片金黄麦浪,在秋风中起伏,穗头饱满低垂!
棉田雪白的棉桃次第炸开,已然快到了收获的季节。
县广播站的高音喇叭里,《南泥湾》的旋律欢快流淌,与田间地头传来的号子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整个昌平沉浸在一种前所未有的、带着泥土芬芳的喜悦之中。
然而县委办公室,气氛却并非全然轻松。
陈朝阳放下手中一份刚刚译出的加密电报,电报来自南方,署名李毅:
“老陈:‘金蒜’、‘伏龙肝’已到。味冲效猛,粗粝如沙,然确能止血退热、缓泻救急!卫生员言,此乃绝境甘霖!谢昌平拆灶砸锅、倾家荡产之情!减员之势稍遏,然疫魔未绝,奎宁磺胺仍缺如星火…盼后续支援,救兄弟于水火!”
短短数语,陈朝阳仿佛能看到南方闷热丛林里,战士们涂抹着气味刺鼻的浓缩液、吞咽着土褐色粉末的场景,也能感受到李毅字里行间那份沉重如山的感激和依旧焦灼的期盼。
“拆灶砸锅…倾家荡产…”他低声重复,心头五味杂陈。昌平的努力得到了前线最珍贵的认可——它确实在救命!
“书记!”“首长!”许明远和徐卫华几乎同时推门闯入,两人脸上密布的阴云,瞬间冲散了许明远身上带来的麦穗清香和徐卫华裹挟的秋日凉意。
“明远,卫华,坐。”陈朝阳示意,将电报小心锁入抽屉,“看你们这脸色,丰收的锣鼓还没敲响,‘恶客’倒先登门了?”
许明远将一份揉得有些皱的报告放在桌上:“陈书记,靠山的张家洼、黑山峪、柳沟村,这几天连续有老乡报告,夜里听到地里‘轰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