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找徐主任,赶紧给山东矿务局的徐主任打电话!
姓陈的是汉东的官,他的手还伸不到山东的地盘…
让徐主任出面,就说跨省检查不符合程序,需要双方协调,至少能拖住他!”
这“两省共管”的模糊地带,平时是管理的难点,此刻却成了他们寻求庇护的挡箭牌。
孙福山点头,但眼神依旧凝重:“光拖还不够,姓陈的明显是有备而来,警卫都带了一个排,态度强硬。
山东那边一个徐主任,可和姓陈的搭不上线,起码要赵副厅长来回周旋。
同样我们得做几手准备。”
“哪几手?”
“第一,赶紧把屁股擦干净!”孙福山语速飞快,“那些见不得光的底单、凭证,能销毁的立刻销毁!
尤其是和‘南边’那些老板的合同、收款记录,一点痕迹都不能留!
账本上做得再漂亮,原始凭证出了问题,一切都是白搭!”
“第二,”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更深的阴霾,
“得让姓陈的知道,这大兴煤矿的水,比他想的要深得多,硬往下蹚,小心淹死!
他不是要查吗?让他查!但查出来的‘问题’,不能只由我们扛着……”
马保华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孙福山的暗示,脸上露出惊恐又狠毒的神色:“你的意思是……把水搅浑?牵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