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州城内,硝烟混合着机油的气息尚未散去。
陈朝阳与39军,50军,66军各部陆续进入城内。
曾经敌24师指挥所内,摇曳的马灯下,陈朝阳蘸着缴获的派克钢笔,在一本摊开的美军高级军官日志本上奋笔疾书。
指挥所外,定州湾零星的海浪声与近处战士们搬运缴获物资的号子声交织,成为他思考的独特背景音。
标题被他用遒劲有力的汉字写下:《论多复杂性战场如何实现地空一体化的游击战术》。
39军副军长吴涛,此刻也是难得的悠闲,端着一个磕掉瓷的星条旗搪瓷杯,里面是刚煮好的咖啡,凑过来好奇地瞥了一眼:
“陈部长,这写啥呢?战斗总结?”
“游击”二字让他倍感亲切。
陈朝阳头也没抬,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声音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穿透硝烟的冷静:
“总结?不,吴副军长,这是对未来战争的猜想。我们用血换来的经验,不能只停留在经验层面。”
他停下笔,拿起旁边一张被炮火熏得发黑的松月里战场草图,点了点上面代表高地防空阵地和下方美军潘兴坦克集群的标记:
“第一点,重炮集群游击战。这是对传统炮兵理论的颠覆。”陈朝阳的目光锐利如刀。
“教科书告诉我们,重炮是战场之王,但也笨重、脆弱,需依托预设阵地,依赖步兵拱卫。
我们呢?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