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了。那个评议小组,就是专门帮你说话的。你别怕,有啥想法,有啥委屈,都跟他们说。
你是愿意跟着刘文斌,还是想离开,过自己的日子?都由你自己拿主意。”
周小娥停下了咀嚼,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垂着,看不清表情。
沉默了很久,久到赵红梅以为她不会回答时,一个细若蚊蚋、却异常清晰的声音响了起来:
“俺……俺不跟他过了。” 声音虽小,却带着一种斩断乱麻的决绝。
赵红梅心头一震:“你……想好了?”
周小娥抬起头,蜡黄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一种近乎倔强的神情,尽管那神情在巨大的惯性下显得那么脆弱:
“俺伺候了他家十几年,从九岁……到如今。给他奶送了终,给他爹娘养老……俺对得起他刘家了。他……他嫌俺,俺知道。俺……俺也不稀罕了。”
她顿了顿,声音更小,却更坚定:“俺……俺能干活。俺想……要块地……自己过。”
她没有提钱,没有提补偿,只提了“一块地”。这是她最朴素、最卑微,却也最实在的生存渴望。
赵红梅的眼圈瞬间红了。她用力握住周小娥冰凉粗糙的手:“好!好妹子!有志气!地,组织帮你想办法!日子,咱们靠自己也能过好!妇联就是你的娘家!”
……
傍晚,陈朝阳没有回军管会。他独自一人登上了昌平县城墙在修复的残破箭楼。
深秋的风带着寒意,吹动着他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