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能断断续续收到的,下碣隅里守军绝望的呼叫和激烈的交火背景音,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仿佛那个巨大的后勤中心和指挥部,被从世界上彻底抹掉了。
几个指挥官面面相觑,严寒中,冷汗却从额角滑落。
利兹伯格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干涩:“无线电静默?还是…”
朴成焕尖叫起来,印证了所有人最坏的猜想:
“陷落了,肯定是陷落了,只有被完全占领才会这样,…那个姓陈的魔鬼…他做到了!
我们去不了了,再去就是钻进他的口袋里!”
长时间的、死一样的沉默。
只有风声和远处零星却致命的枪声提醒着他们依然身处战场。
默里中校的眼神从震惊、不甘,逐渐变为绝望后的清醒和求生欲。
他看了看公路上疲惫不堪、惊恐万状的士兵,又看了看两位同僚惨白的脸。
他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却异常果断:“命令…更改。”
利兹伯格和朴成焕立刻看向他。
“停止向下的所有进攻行动。所有单位,收拢还能动的车辆和人员。”
默里的手指向东南方向,“我们转向…去水门桥。
能否活着离开这该死的地狱,就看我们能不能抢在敌人彻底合围之前,冲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