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霞山的晨雾还没散,陆寻他们的马队就踏了山路。林婉儿抱着华夏龙脉共生图,手指在西北月牙泉的淡黑点上划着:“按传讯符说的,月牙泉的煞息不算浓,但附近村民说,最近泉边的草总枯,说不定是地脉灵气没顺过来。”
“管它啥问题,先解决路上的事!”王胖子嚼着张阿婆给的红薯干,离火珠揣在怀里暖手,“这西北的路真够颠的,胖爷的屁股都快被马颠成八瓣了,要是遇到能歇脚的地儿,咱可得多停两天!”
这话刚说没半天,马队就被漫天风沙截在了陕北的一个小窑洞村。风裹着沙砾,砸在马身上“啪啪”响,村口的老槐树都被吹得歪歪扭扭,几个村民正往窑洞门口挡沙袋,脸被沙刮得通红。
“俺们这村,年年冬春都刮着鬼风!”个扛着锄头的老乡见他们停在村口,赶紧跑过来喊,“窑洞的窗朝西北,风一刮就往里灌沙,夜里睡觉都得蒙着头,开春还潮得很,粮食都容易霉!”
陆寻跳下马,三珠虽成了玉石,胸口的共生纹却能感应到——这村的地脉灵气没断,就是窑洞的朝向挡了“聚气口”,风沙又堵了“散潮气口”,才成了这光景。他走到个窑洞前,摸了摸窗棂:“老乡,把窗改改方向,再留个聚气缝,风就进不来了。”
“改窗?咋改啊?”老乡犯了难,“俺们这窑洞的窗都是老辈传下来的,朝西北能瞅着塬上的动静,改了怕不吉利。”
王胖子立刻凑过来,拍着胸脯:“啥吉利不吉利!胖爷跟你说,这风往屋里灌才不吉利!寻哥的风水术,保准改完又暖和又不进沙!”
陆寻没多说,让秦小虎找了些桃木枝和艾草,又让老乡取来几张黄纸。他先在窗的位置画了个“坐北朝南”的框,在框的右上角留了个三寸宽的“气口”:“西北是‘煞风口’,朝南能接暖阳气,这气口留着,能让地脉灵气顺进来,还能散潮气。”
接着,他用桃木枝钉在气口旁,贴上画好的“聚气符”,符上还掺了点艾草灰:“桃木挡煞,艾草驱潮,符能锁灵气,这样改完,你们试试。”
老乡半信半疑地让家人拆了旧窗,按陆寻画的框新糊了窗纸。没过半个时辰,风还在刮,可窑洞里竟真的没进沙,桌上的油灯都不晃了,之前潮乎乎的墙,摸着都干爽了些:“神了!真神了!陆先生,您这法子咋不早来啊!俺们之前冻得半夜都睡不着!”
陆寻笑着摆手:“这不是啥难法,就是顺着地脉和气口来的。护脉不非得等大煞来,帮大伙把日子过舒坦了,地脉灵气也顺,这就是日常护脉。”
离开窑洞村时,老乡们塞了满袋的小米和烙饼,非要送他们到塬上。马队往东南走了十几天,就到了江南水乡——可刚进镇,就见河里的水漫到了街面上,几个船老大正撑着船,往屋里运家具。
“今年雨多,这巷子又窄,水排不出去!”个戴斗笠的船老大见陆寻他们停在码头,赶紧喊,“再这么淹下去,屋里的柱子都要烂了,粮囤也得泡坏!”
林婉儿赶紧用听石符探了探,符面映出地下的水脉:“寻哥,是水脉堵了!这镇子的巷子都是直的,水往一处涌,没地方泄,才淹成这样。”
陆寻走到巷子口,蹲下身摸了摸地面的石板——石板是平的,水顺着石板往低凹处积,没半点导流的纹路。他让秦小虎掏出chalk(这里改为“白石灰”),在巷子里画了个“人”字形:“按这形状挖浅沟,再把石板错开铺,让水顺着沟往河里流,就能泄出去。”
船老大立刻喊了镇上的乡亲,拿着锄头和撬棍就干了起来。陆寻又在巷子两头的石板下,各埋了张“泄水符”:“这符能引地脉里的水顺着沟走,就算再下雨,水也积不起来。”
忙活了大半天,巷子的沟挖好了,石板也重新铺了。没过多久,天上又下起了雨,可这次,雨水顺着“人”字形沟,哗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