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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三山岛时,岛上的梅树刚谢,新抽的绿芽带着湿润的水汽。
镇水塔矗立在岛中央,青砖砌成的塔身爬满了青苔,塔顶的铜铃蒙着层薄尘,响声有些沉闷。
陆寻绕塔走了一圈,现塔基东北侧有道细微的裂缝,裂缝中渗出淡淡的潮气:“是地气郁结所致。”
他让渔民取来艾草和生石灰,“把艾草塞进裂缝,再用石灰封死,能引地气顺塔身流转。”
林婉儿的听石符贴在塔壁上,符面映出塔内的气脉走向——原本笔直的气脉在第三层出现弯折,塔砖上的符文褪色严重:“寻哥快看,第三层的‘坎水符’快看不清了!”
她从行囊里取出朱砂笔,“血珠说用龙血草汁调朱砂,能让符文更持久。”
她沾着特制朱砂,小心翼翼地沿着旧痕补画符文,笔尖划过之处,砖面泛起淡淡的水光。
王胖子扛着梯子爬上塔顶,离火珠往铜铃上一扫,青蓝色的火焰将灰尘烧尽,露出锃亮的铜面:“奶奶的这铃铛哑了三年,胖爷今天让它重响起来!”
他往铃舌上系了根红绸,绸带末端缀着块青铜残片,“这样风吹铃响,还能震散周围的滞气!”
铜铃在他晃动下出清脆的响声,声波扩散开,岛上的鸟雀纷纷振翅飞起,在天空盘旋成圈。
补完符文的镇水塔重新焕灵气,塔身渗出细密的水珠,顺着砖缝流下,在地面汇成细小的溪流,溪流中竟长出嫩绿的水草。
陆寻的共生纹与塔身气脉相连,能清晰感知到太湖的水脉顺着塔基往四周扩散,像血管般滋养着整个流域:“这样至少能稳十年。”
他望着湖面,原本紊乱的水纹已经恢复规整,“等小莲再长大些,就能教她怎么维护这水龙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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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伯非要留他们吃午饭,渔船载着众人往湖中心的渔岛驶去。
岛上的渔村岸“八卦阵”
布局,家家户户的院墙都种着迎春花,门楣上挂着晒干的龙息草:“这都是按先生教的‘聚气宅’样式盖的。”
周伯指着村口的老槐树,树上挂着数十个红绸袋,“里面装着渔民的头和指甲,跟龙脉气脉连着呢!”
老槐树的枝叶在风中沙沙作响,投下的树荫正好罩住村口的水井。
饭桌上的鱼虾都是刚捕捞的,清蒸白鱼、银鱼羹、醉虾,满满一桌湖鲜。
小莲捧着碗鱼汤,脆生生地问:“陆先生,您说水里真的有龙吗?我爷爷说他年轻时见过龙吸水。”
她指着窗外的湖面,“昨天我好像看到水里有金光一闪而过。”
陆寻往她碗里夹了块鱼腹:“龙不在水里,在气脉里。”
他望着湖面的波光,“你爷爷种的芦苇,搭的栈桥,画的符文,都是在养龙气。
龙气足了,鱼虾就多,湖水就清,这就是守脉的道理。”
共生纹轻轻烫,他能“看”
到小莲腰间的听石符碎片正在吸收湖中的气脉,这孩子天生就有通脉的天赋。
王胖子喝着米酒,拍着周伯的肩膀:“老周你这孙女是块好料子!
胖爷看她比当年的寻哥还有灵气!”
他往小莲手里塞了块离火珠的边角料,“这玩意儿能聚阳气,戴在身上不怕水邪!”
离火珠碎片在小姑娘掌心泛着微光,引得她眼睛亮晶晶的。
午后的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渔村笼罩在烟雨朦胧中。
陆寻带着小莲在村里巡查风水局,教她辨认气脉流动的痕迹:“你看这家的屋檐,水流顺着‘人’字形纹路走,不会直冲门口,这叫‘分水煞’;那家屋后种着竹子,竹子属木,水能生木,木能固土,这叫‘靠山稳’。”
他用树枝在泥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