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喳喳的叫声格外热闹。
走进文家村时,正是午后读书的时辰,却听不到往常的朗朗书声。
村口的老槐树叶子蔫蔫地垂着,树皮上缠着层灰黑色的细丝,像被蜘蛛网裹住的猎物。
几个村民坐在树下唉声叹气,手里的农具扔在一旁,脸上带着疲惫的倦容:“先生们是从外地来的?”
个戴方巾的老者站起身,长衫上沾着尘土,“快别进村了,这村子邪乎得很,孩子们读着书突然就晕倒了。”
陆寻往村里望去,家家户户的门窗都关得严实,只有村头的私塾还敞着门,却听不到半点声响。
共生纹传来轻微的刺痛,他能“看”
到村子的文脉之气被灰雾紧紧缠住,像条被捆住的游龙,挣扎着却无法舒展:“是缠丝煞。”
他从行囊里取出龙息草籽,“这些草籽撒在村口和私塾周围,能暂时缓解煞气。”
草籽落地即生根,嫩绿的芽尖顶着灰雾往上钻,竟撑开了些微缝隙。
林婉儿的听石符飞进私塾,符面映出里面的景象——十几个孩童趴在书桌上昏睡,脸色泛着灰败,讲台上的先生正急得团团转,手里的戒尺敲得桌面砰砰响,却怎么也叫不醒孩子们。
私塾的梁柱上缠着灰黑色的丝煞,正往孩子们的气脉里钻:“寻哥快救救孩子们!”
她往私塾跑,“血珠说丝煞在吸他们的文脉灵气!”
王胖子举着离火珠紧随其后,青蓝色的火焰在他周身织成圈光罩:“奶奶的敢动娃娃们!”
他一脚踹开私塾的木门,火焰瞬间将梁柱上的丝煞点燃,“给胖爷烧!
看你还敢不敢作祟!”
丝煞在火焰中出滋滋的响声,化作黑烟袅袅升起,孩子们的眉头渐渐舒展。
陆寻走到讲台上,将紫气能量球贴近孩子们的书桌。
金红色的光芒顺着桌面往孩子们体内钻,丝煞遇到紫气立刻蜷缩成球,从孩子们的眉心缓缓渗出:“别怕,只是煞气离体。”
他轻声安抚,指尖划过每个孩子的额头,“这些孩子的文脉气脉很旺盛,才会被丝煞盯上。”
共生纹感应到孩子们的气脉虽然虚弱,却像初春的嫩芽般充满生机。
先生连忙倒来温水,颤抖着递给苏醒的孩子:“多谢几位先生救命之恩!”
他擦着额头的汗,“昨天还好好的,今早一上课孩子们就陆续晕倒,我用了各种法子都没用,还以为是中了邪祟。”
他指着墙上的孔子像,“连孔圣人都不管用了……”
陆寻往孔子像前的香炉里插了三炷香,紫气能量球往香炉上一靠,金红色的光芒顺着香灰往画像钻。
孔子像突然闪过道金光,画像中的圣人目光仿佛活了过来,温和地扫过整个私塾:“文脉之气并未断绝。”
他对先生说,“这丝煞专门克制文脉,普通方法确实没用,需要用紫气净化根源。”
他往窗外指,“煞气源头应该在村子的文脉核心,也就是祠堂方向。”
先生立刻领着他们往祠堂走,村里的百姓听说孩子们醒了,都跟在后面看热闹。
祠堂位于村子中央,青砖灰瓦的建筑透着股古朴的庄严,门前的石狮子却缠着厚厚的丝煞,像披了层灰黑色的皮毛。
陆寻的共生纹剧烈烫,能清晰“看”
到祠堂地下的文脉之气被个黑色晶体死死压住,晶体周围的丝煞正源源不断地蔓延:“就是这里。”
他握紧护脉刀,“比蜀山的煞气核心小些,但更隐蔽。”
林婉儿的听石符射出道蓝光,穿透丝煞照在祠堂匾额上,“文家祠堂”
四个大字在蓝光中泛着红光,与地下的晶体形成呼应:“血珠说这祠堂建在曲阜文脉的支脉上,晶体压着支脉源头,就能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