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冲过洛阳龙门大桥时,车胎突然在路面划出三道火星。
陆寻攥着三枚玺印的手心全是汗,玺身共振产生的灼痛感顺着胳膊爬,护脉刀映出的地脉图里,泄煞口的龟甲裂纹已经蔓延到边缘,黑红色的煞气像岩浆似的往外渗:“郑州撑不了三个时辰。”
他突然猛打方向盘,车头调转的瞬间,定岳玺射出的金光正好照在路边块不起眼的界碑上,碑上的“茅”
字突然亮起,“得去茅山。”
王胖子正用胶带缠小腿的伤口,听见这话突然把胶带扯得“刺啦”
响:“寻哥你疯了?胖爷这伤口还冒着烟呢!
往茅山跑不是绕远路吗?”
他突然指着车窗外的黄河,河面浮着的黑煞正在往起聚,隐约凝成个巨大的龙头,“那孙子的煞气还没散干净,咱们这时候去翻旧账?”
林婉儿的听石符在耳垂后烫,符面映出的地脉记忆里,清虚道长正往茅山秘阁的石壁上刻字。
那些篆字组成的“劫”
字里,三枚玺印的纹路正在互相吞噬,最下面压着行小字:“唯牺祭可平”
。
血珠炸开的碎影里,秘阁的穹顶挂着幅古画,画中上古护脉人身披龙纹铠甲,正往地脉裂缝里跳,铠甲的纹路与陆寻的九星纹完全吻合:“是道长留的线索。”
她突然按住太阳穴,“血珠映出秘阁的位置在三茅峰的悬崖里,得用定岳玺的阳气才能打开石门。”
苏晴的玉碟在仪表盘上疯狂跳动,屏幕切换的卫星图里,茅山的位置正冒着团金红色的气脉,像块烧红的烙铁嵌在中原地脉里。
这股气脉与定岳玺的光芒产生共鸣,在地图上拉出条金线,正好绕过泄煞口的黑煞区:“寻哥你看,八宅明镜术上说茅山是中龙干的气脉节点。”
她突然放大画面,三茅峰的阴影里藏着个三角形的建筑轮廓,轮廓边缘的石缝渗出金光,“那就是秘阁!
建筑格局是按‘锁龙阵’建的,每块砖都刻着镇煞符。”
车刚拐进茅山山道,两侧的古松突然往中间靠拢,枝桠间垂下无数黄符,符纸的朱砂印在阳光下泛着金芒。
陆寻认出那是茅山正宗的“镇山符”
,符脚的雷纹与清虚道长道袍上的完全相同,只是每张符的角落都缺了块,像被虫蛀过:“是老道提前安排的。”
他突然踩下刹车,车头前的石阶上跪着个小道士,道冠歪在一边,手里捧着块青铜令牌,牌上的“秘”
字缠着血丝,“人极玺的气脉在跟令牌共鸣。”
小道士抬起头的瞬间,陆寻现他左眼的瞳孔是土黄色的,里面浮着山形纹的虚影——是守脉人特有的“脉瞳”
。
他把令牌往陆寻手里塞,掌心的燎泡突然裂开,血珠滴在令牌上,显出行隐藏的字:“秘阁钥匙,以血启之”
:“师父圆寂前说,若见三玺齐聚之人,便将此物交予。”
小道士的声音颤,眼角的泪混着鼻涕往下掉,“他还说,阁里的《茅山历代劫记》有破劫法,只是……”
“只是什么?”
王胖子突然揪住小道士的衣领,车窗外的黑煞已经漫到半山腰,古松的枝桠正在被煞气啃得“咯吱”
响,“胖爷没功夫听你卖关子!”
小道士突然指向三茅峰的悬崖,那里的云雾正在旋转,露出块巨大的石壁,石壁上的锁龙阵纹路正在褪色:“历代掌门都说,那破劫法比龙劫还吓人。”
他往陆寻手里塞了串钥匙,钥匙环是用半截护脉刀熔铸的,“师父说你们要是走投无路,就去翻最后一页,千万别往前翻。”
陆寻抓起钥匙往悬崖跑,三枚玺印突然在怀里震动,与石壁上的锁龙阵产生共鸣。
定岳玺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