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星澈轻声说。
他从小听爷爷讲青镇的故事,说当年这里是荒地,是月前辈、张前辈他们带着人,一点点把石头挖走,把灵稻种下,才成了如今的样子。
他原以为是爷爷夸张了,如今亲眼见了,才知故事里的青镇,比他想的还要暖。
“当年你爷爷来的时候,可没这么好。”
杨念冰笑着接话,“那时圣林边都是土坯房,晚上漏风,冬天冷得很。
有次下大雪,你爷爷还把他的锦袍脱下来给守拙的太爷爷盖——就是杨逸臣,他那时冻得直抖,还硬说不冷。”
星澈愣了愣,随即笑了:“我爷爷说过这事!
他说逸臣前辈是条汉子,后来学了金之法则,帮他们宇宙修了不少法则器。
我这次来,还带了他当年修的那把‘星刃’,想还给逸臣前辈的后人。”
“不用还。”
杨诗瑶摇摇头,“那刃早成了念想,逸臣的孙子把它挂在堂屋里呢,说看见刃,就想起当年大家一起开荒的日子。”
正说着,杨月和张峰来了。
张峰手里提着个陶坛,是他藏了三十年的灵酒,用留春花和灵稻酿的,酒香混着花香,老远就能闻见。
星澈连忙起身行礼:“月前辈,张前辈。”
“坐。”
杨月摆摆手,目光落在星澈身上,忽然笑了,“你跟你爹小时候一个样,就是眼睛比他亮——当年他来的时候,躲在你爷爷身后,怯生生的,见了我就躲。”
星澈脸一红:“我爷爷也说我爹当年胆小,还是月前辈您给了他块灵米糕,他才敢说话。”
张峰把陶坛放在桌上,拍开泥封,酒香一下子漫开:“别说那些老事了。
来,尝尝这酒,是用你上次送的星砂混着灵稻酿的,比上次的醇。”
星澈接过高脚杯,抿了口,眼睛亮了:“好喝!
比我们宇宙的‘星泉酒’还香!”
“那是,也不看是谁酿的。”
张峰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又给杨月和杨诗瑶各倒了杯,“当年石万山那老东西总说他的灵酒好,如今他走了快八十年了,也没喝上我这坛,算他亏。”
提到石万山,院子里静了静。
黑石宇宙的老朋友们,这些年走了不少。
石万山走的时候,黑石宇宙来了好多人,说要把他的灵柩运回黑石宇宙,杨月没让,说:“他早就把青镇当家了,就葬在圣林边,离苗圃近,他生前总爱去看知渊种的苗。”
如今圣林边多了片矮松,松树下是一座座小坟,石万山的坟上刻着“黑石老友”
四个字,是杨逸臣生前刻的,旁边是赵伯的坟,赵小树每年都去给坟上种棵灵稻,说让爹闻闻丰收的香。
“知渊呢?怎么没来?”
杨月忽然问。
“在苗圃呢。”
杨念冰答,“说今天是生命树幼苗移来的第一百年,得守着幼苗过晌午。
承木劝他回来,他不肯,说要陪着幼苗晒晒太阳,像当年月奶奶您陪他那样。”
杨月笑了。
她想起百年前,知渊蹲在苗圃里,看着刚移来的幼苗哭,说怕养不活。
她那时拍着他的肩说:“别怕,草木有灵,你对它好,它就肯活。”
如今那幼苗长成了参天大树,树干比老槐树还粗,枝叶遮了半片天,树下的幼苗一茬接一茬,都是知渊手把手教着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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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看他。”
杨月起身,张峰连忙跟着站起来,拄着木杖扶她。
两人并肩往苗圃走,阳光透过留春花的枝叶洒下来,落在他们身上,暖烘烘的。
路上遇见杨承木,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