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
月哥儿眼神微嗔,喜他听话、又恼他太快听话......好像自己无理取闹一般。
最后他没睡,催促林磊舀水洗脚后便让人躺下歇会儿,自己则是拿出针线篮子坐在床边慢慢绣起来。
他成日在家,不被日晒不被雨淋,累不到哪儿去,他家汉子才最需要休息。
林磊撑起身,歪头看夫郎手里的刺绣图,上面竟是几月前六人一起去白石滩杨柳岸玩耍的场景。大脑袋靠在月哥儿手臂看他绣了几针,突然道:“今年多租种一亩水田,粮食是不担心了。”
林家主要收入靠地里收成,一家人齐心协力把十来亩地伺候好了,家里至少不为吃食发愁,如此才有闲心规划旁的事。
“鱼苗养了四亩水田,鱼长得好卖得好,今年咱们能多分点钱......”
田地收成缴税后,卖粮食的钱阿爹小爹收着,若有大头花费也是两位长辈出,旁的收入两兄弟自个儿拿住,如今成家亦是如此。
月哥儿轻轻应答:“嗯,都听你的。”
林磊伸手摸向夫郎肚子轻轻揉了揉,语气带着笑意:“也不知道种下没......从前盼着早点来,现今觉得晚点也成,咱们多存点私己钱,将来多给他们买点东西。”
月哥儿放下手里的针线,脸蛋羞红,他把肚子上热烘烘的大手挪开,嗔道:“......睡觉吧你。”
憨子嘿嘿一笑躺下,没过多久就靠枕头轻轻发出鼾声。
月哥儿回身看他一眼,笑意温柔,再次低头刺绣。
小树走到山脚正巧远远看见林淼在小坡上干活,“阿水哥!”
这一声刚喊出口,栏杆处立马冒出来一狗头朝下大声吼叫,山脚瞬间响彻狗叫声,林淼抬头制止:“花生,别叫了。”
花生叫声渐小,它脑袋一缩快速往坡下跑。小树瞧见一只黑灰黄毛发相间的健壮大狗径直朝他跑来,吓得僵直站在原地,脑子空白,动弹不得。
林淼放开锄头严肃道:“花生停下!”
花生放缓速度停下转而摇起尾巴,屁股扭得谄媚,带动身子一摇一晃,就在小树微微放松时,它又故意扑向前朝人叫了一声。
大黄听到动静跑到栏杆处探头张望。
“花生,打!回去。”花生只好夹尾巴一步三回头走开。
林淼对小树说:“不怕,它就是喜欢吓唬人,不会咬。”
小树瞧见花生走去附近闻嗅、抬腿标记地盘,眼看离他越来越远,终于放松下来,“阿水哥,你在做什么?”
林淼从别处搬来许多石头堆在小坡底下,这会儿握着锄头撬开坡下乱石,重新堆砌边界。
山脚家里没有一块完整菜地种菜,一家人商量后,林淼觉得接亲路的开荒旱地秋收要缴税,最好继续种花生。
菜地越近越好,他思考后决定花时间把小坡理一理,用石块围住坡底留住泥土,等南瓜收成后再仔细筛去碎石块堆肥养地,入冬前能种上一茬。
“围菜地呢。”林淼重新拿起锄头干活。
“武宁哥呢?”小树张望,真难得阿水哥身边没有武宁哥......
“他和阿娘去水田看鱼了。”
虽说田地都是夫夫俩料理,武婶子除了做家事,也时不时照看租种的三亩水田,其中一亩养了鱼呢。
小树想起此行目的,他走近阿水哥身边小声说:“大胡子叫你有空去找他一趟......”
林淼闻言直起身子看向山脚另一边树林的入口,会心一笑:“知道了。”
武宁到家时林淼正好把搬来的最后一块石头垒好,他快步跑到人跟前皱眉道:“怎么都不等等我。”
武婶子走近瞧见小坡四周围了小腿高的挡土石块,石墙已初见雏形,她惊喜道:“要围多高,下雨能存得住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