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轻松了些,郑老爹看向儿子说:“你尽管忙你的生意,种地不用操心。”
“不种地就得花钱买粮食。
总有田地少春播闲的人家,大不了我花钱请人春播秋收,再看看吧,这会儿土还冻着。”
郑则点头说成。
周舟心里惦记他要半夜要去捞鱼,早早洗漱催他躺好,本想着睡前不闲聊了,郑则却主动开口,细细碎碎说起自己的打算:“捞完鱼我就送去酒楼,回来再吃早饭。”
“忙半个月,挣完开年第一笔钱就得去樵歌沟看看。”
他翻身趴在夫郎怀里,感叹身下触感,仿佛枕在一团软和温暖的棉花,“钱真不嫌多,春天两批笋干收完,一大笔钱又要压到冬天,手头又紧了……”
蹭来蹭去的脸突然被按住,郑则挣开迷糊眼睛,亲亲嘴边温热掌心,鼻子哼气询问:“嗯?”
“没乱来,我就亲亲,等会儿就睡了。”
“什么呀,”
周舟努力推开他的大脑袋,憋着一口气终于呼出来,“你快起开,我要喘不过来了——”
厚重结实的身子挪开,周舟大口大口呼气,他伸手去推凑过来的脸:“不许趴着睡,你躺好,快躺好。”
郑则只好推开一些,抬起手臂闻闻,又低头嗅嗅,简直有理说不清:“不臭,真不臭,小宝你闻闻……”
“没说你臭,哎呀,你肯定冬天也胖了!
沉得很,压得我喘气难受。”
“……”
大雪天冷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闹脾气了,郑则不知道夫郎恼的什么,可他实在想贴着人睡,不能趴,那总可以搂吧,“就抱上半夜,我很快就起床了。”
说着长腿一架,直接把人搂得结实。
这回没觉得出喘不过气,周舟就随他了。
次日起床吃早饭,郑则不在。
结果他等送鱼回来,领回了个鼻青脸肿的孟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