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和石碾子在哪儿,这两处地方是村民喜欢聚集闲聊的地方。
他不敢走太远,跑出去看几眼就回到郑则身边,村里竟没有小孩儿在村里玩闹,静悄悄地,“郑则,都没有人,好奇怪啊。”
郑则心里也有些纳闷,他喊周舟先坐上牛车,两人赶着牛慢慢靠近聚集的房子,隔了段距离停下。
郑则双手拢在嘴边扬声大喊:“收笋干了!
收笋干——”
“五文钱一斤,收笋干了——”
如此喊了五六遍后,夫夫两人面面相觑,怎么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下郑则整不会了。
樵歌沟、圪节村、临泉村三个相邻村子被大山和道路不便困在山里,可再穷困,前头两个村子仍有村民正常活动,到了临泉村这儿却静悄悄。
郑则望向山脚的房子,现门前屋后有衣裳晾晒,顿时心安不少。
不是空村就好。
就在他准备要多喊几声时,常年杀猪的直觉让他迅转身,这一看后背瞬间窜出冷汗。
两个汉子正举着铁叉子对准他们,脸上神态冷漠警惕。
郑则眼疾手快地捂住周舟要尖叫出声的嘴,在两人问前他抢先说:“我们是商贩!
来收笋干的,收竹笋干,不是坏人”
“收笋干?”
两人举着的铁叉子仍旧没有放下,其中一人质疑:“真是来收笋干?”
郑则说千真万确,他不敢轻举妄动,只把牛车上的竹筐慢慢往前推,“我在樵歌沟和圪节村收过笋干,他们说你们村也有,我便来看看。”
等两位村民慢慢收回铁叉子,郑则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句话。
这三个村子真是各有各的穷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