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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拿夏姐子回得来,继续洒扫洗刷时候,边上众人俱都有话要说起来。
“夏婶,谁说自己记不住!谁又说要我们帮着说好话来着却原来你只是叫得嘴响!”
“我都错了四条哩!”
“我也错了三条!”
“果然年纪大些,戏就唱得响些,对么”
夏婶子却只咧着嘴做个装傻模样,支吾一番,实在推不过去,才只好道:“哎呀,哎呀,我哪里晓得竟是一条没错,实在心里紧张——好几条都是蒙的咧!”
一时左右人都小声嘘她。
眼见一众人已经过了十之三四,宋妙想了想,把那马婶子叫了出去,道:“今次来的这许多人,几乎人人都好,我想你帮着按这样继续找,再寻八十人,依旧一样条件,婶子找得到么”
又道:“外头招募劳力给人头费,我这里因是伙房,却是没有钱给。”
马婶子忙道:“找得到!找得到!”
又道:“要什么钱给!这样好事,我找上门去,旁人个个欠我人情哩——况且家里小姑子跟着娘子,不知得多少好处,学多少东西,因娘子不收徒,都不好上门送肉送礼,难得能出一点子力,我这当嫂子的,心里实在高兴!”
复又问道:“什么时候要”
宋妙便道:“越快越好,一会你就先回城,若要谁人帮忙,一起带回去,今日只当你们上了整工。”
马婶子仔细想了想,报出来四个名字,又道:“都是爽快人,人面也广,因小娘子要得急,我就想多几个人能招得快些,最好今晚就能尽数凑齐,这样还能留些余地挑选。”
宋妙一一应是。
等目送人回了城,她心中才稍稍放下心来。
早上她领着一众人出门时候,官驿外头已经有接近四十人登了姓名,便是下午少些,一天二三百人,想必不是难事,如此积累,要是不出意外,几天下来至少能得个七八百。
算着那韩砺韩公子去灵河镇时间,约莫也是这两天就要回来,要是那里也带回来七八百,自己这二十六人,就未必能忙得过来了。
况且光是背自己要求的许多规矩就要小一天功夫,还要稍作适应,既有合用的,她就不想再去赌衙门那一位孔目未必存在的良心。
宋妙在这里想着钱孔目,钱忠明却也在衙门里问着她。
孔复扬等一干学生前一天还守着官衙招人的摊位寸步不离,隔天一早,就个个借口有事,把事情全数丢给了其余里正、巡兵,傻子都知道其中有问题。
得了人汇报,钱忠明自然立刻叫人出去打听。
官驿门口这样大的招人阵仗,哪怕不问人,看那招牌,听那敲锣打鼓声音都晓得在干嘛。
很快,就有手下来做回禀。
“看那队列,只怕一天都能招个三四百人,若是不拦着,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给他们一口气把人招满了都有可能!孔目,如若这么放任,下头乡县里头可有不少已经定好的人选,却是不好解释啊!”
钱忠明却是比那手下要沉着得多,问道:“没有用都水监的名头,是用个小娘子名义招的人”
“正是,如若是都水监出面,毕竟都是公事,还能找个借口把那名册讨来,让里正出面做个警告,叫那些个人退出,眼下是个小娘子自己招人,反倒麻烦。”
此人顿了顿,又问道:“孔目,咱们要不要叫各处里正去统一统数,问问谁人报了名虽麻烦些,一样可以做个警告……”
钱忠明摇了摇头,道:“你都说了,那女的招的多数出自鲤鱼井、马水尾,另又有大河背几处地方,十有八九都是些水里岸边捞食的贱民,有些个把月都没有活干了,此时让里正去问,肯定要闹出乱子来,今次上头本就对我们行事颇有怨言,又给那都水监一行催压,一旦给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