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如何?”
他转向文帝,声音沉稳如钟,“陛下,兵者凶器,不可轻动。
北魏虽败于濉口,但其主力未损,正如《吴子·治兵》所言‘用兵之害,犹豫最大;三军之灾,生于狐疑’,但更害于骄躁!”
他从袖中取出魏骑的甲片,掷在御案上:“这是黑槊营的新甲,铁片厚度比去年增加三成,可见其备战之紧。
我们若此时北伐,便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
沈庆之突然出列,铁刃甲的肩吞撞出铿锵声:“辛将军所言极是!
老臣亲历过元嘉七年北伐,粮道被断的滋味,不想再尝。”
他指向辛弃疾的账册,“若真能存粮万顷、筑台百座,老臣愿亲率前锋!”
文帝望着案上的甲片,又看看那卷《固边三策》,忽然长叹一声:“罢了,就依辛爱卿所言。
传朕旨意,北伐之议,暂缓一年。
这一年里,朝野上下,皆需倾力支持固边之策!”
江湛还想争辩,却被文帝凌厉的目光制止。
殿外的冷风灌入朝堂,带着一丝清冽的凉意,仿佛在警醒着满朝的浮躁。
辛弃疾走出含章殿时,夕阳正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摸出怀中的《九议》残卷,指尖划过“久任”
二字,忽然想起冶山铁矿场的炉火——真正的利刃,从来都需要耐心淬炼。
淮泗的烽烟暂歇,但他知道,真正的硬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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