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那海瑞就踏踏实实做一地知县,不必来京城做磨刀石。
可若是言之有物,那可就得好好查一查,这么一个大才,为何落榜?
嘉靖望向评论里的‘差点让万寿帝君短命一年’,笑了笑,又扭头盯着丹炉。
“朕的寿命已经不足十载了吗?”
淳安县。
海瑞翻阅着田亩黄册:“浙江大半田地,全是五品以上在京官员的!”
“出巡官员一路吃拿卡要、贪污受贿、勒索成风,只要给钱,就可以蒙蔽圣听,将坏的说成好的!”
海瑞放下黄册,开始研磨。
老仆端来热了又冷,冷了又热,如此往返数次的糙米粥,叹了口气,放在桌边。
市集,茶摊。
挑夫灌着粗茶:“赵尚书这番话真绝,句句忠君,字字保命!”
书生拍案喝彩:“兄台所言极是,忠奸岂能看言辞?严阁老当年不也说惟知忠君?”
“管他忠臣奸臣,能少征三成丝绢税就是好官!”
老农缩在墙角:“咱们的海县尊就是个好官,敢骂皇帝。”
书生皱眉道:“敢骂皇帝就是好官?历史上敢骂皇帝的人多了去了,邀名的占了多数,真为民做主的没几个。”
砰!
被书生称作兄台的挑夫,也学着书生刚才的样子,起身拱手道一声:“兄台。”
“别人我不敢说,但海青天绝对是好官。”
“清丈田亩,让逃亡民户可以回乡种地,有一口饭吃。”
“秉公断案,不会偏向富贵人家,也不会上堂不由分说先打你一顿板子。”
“办学社,自己种地,吃糙米,不贪污受贿,吃肉还是海青天母亲过寿时候,海青天才买了两斤肉回家。”
“不欺软怕硬,待人温和,一视同仁,胡总督的儿子打了衙役,海青天就敢把他抓起来关进大牢,没收他的钱财,给衙役医治。”
“兄台,换你当了官,你敢吗?”
“海青天所做之事,你能做到哪一件?”
书生有心说自己当了官绝对是个为民请命的好官,却看见挑夫似笑非笑的面容,拱了拱手,继续饮着粗茶。